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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便是最难之处。

要试。

要试药材搭配,要试药材剂量。

不知道何时试得出是一回事,试错的代价是人命太惨烈又是另一回事。

少女伏案而书,先列病状,再书有清热凉血,泻火解毒之药材,药材对应病状,序列排开,一药对应一状。

书完一方,祝星眉心微蹙。不必实践,她也能推出此方应用必无所用,索性撕毁了之,继续奋笔疾书。

霍骁从小厨房出来时手上湿着,看到她扑在桌上写东西,转身从其它桌上捞了盏灯来,轻轻地放在祝星正坐的桌上。

祝星停笔,抬头看他:“多谢。”

霍骁摇了摇头,自觉地退在她身后守着她。

祝星回头看他,青丝盖住了小半张脸,像极荒山里的精怪,漂亮精怪。她轻启朱唇,带着些不解:“你站在这做什么?”

霍骁甚是严肃:“行护卫之责。”义正严辞到极致。

祝星便不多言,继续写方子。

满天星斗,倒不及她桌上两盏烛火明亮。

纸上很快被斜飞的草书占据。她写的不止是药方,还有各项用药意图。所书者甚多,是以写字时为求快,潇洒随性了些。只有她自己将药给用明白了,才有写出正确方子的可能。

她一旦投入到一件事物当中便会全心全意,不顾时间推移。

手边的纸已经积了一沓,其中不少是一书完便被她废弃的弃稿,自然也有少许有用之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