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星笑着摇了摇头,又觉得自己此举太过幼稚。第一口箱子中一无所获,她顺手打开第二口箱子。
“也可以。”霍骁在她身后开口。
祝星开箱子的手一顿,无奈笑笑,认真解释:“我若走了,没有坐镇之人,人心难免浮躁。你应该在军中待过不少时间,军中若无主帅,军心涣散。一个道理。”
霍骁点头,后意识到她看不到自己这个动作,便低低“嗯”了一声。
“劳驾帮我把这个拿到公堂去。”祝星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站起身来,指着大箱子中用油布包着的人形物体对霍骁道。
霍骁望了一眼,又看看祝星,尽管这东西看上去诡异极了,还是二话不说将之扛起。
很重。
二人向着公堂去,公堂之上的辩论还未完成,已经吵到了要用郎中自己身体扎针的地步。
祝星冲着几位郎中抬抬手,争论声渐止。
“将它放在这里就好。”祝星指了指明镜高悬牌匾下的长桌子。
霍骁慢吞吞地将之放下,不可避免地发出响亮的碰撞声。
“这是何物啊,祝姑娘?”老郎中在座位上伸长了脖子看。
祝星抿唇一笑,将上面油布揭去。
房内此起彼伏的倒抽凉气声,紧接着一群郎中蜂拥而上,疯了似的簇拥在桌子周围。
灯下铜人泛着柔和的光泽,和真人比例无异,身上三百五十四个穴位以金字标明,四肢百骸的经脉沿袭其上,分毫不差。
少女一边叠着手中的油布一边漫不经心地答:“玩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