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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郎中点点头,又摇摇头:“可今日观病人病状,有一点不知尔等可还记得,病患舌苔非似积粉,而为苔焦。苔焦者并非疠气所感,应当是外感暑邪,伏气于胃。”

众郎中细细回想,深以为然。

胖郎中惭愧:“还是你观察细致,我见瘟疫便想气不顺,是囿于前例了。”

“不,不,是你说气我才想得到为伏气而非疠气。”

“老郎中,你是咱们里医书读得最多的,可知道有没有什么治伏气引起瘟疫的方子?”

老郎中捻须思考:“容我想想。”

其余郎中也思索起若治伏气引发的瘟疫该如何对症下药。

霍骁拎了壶来,给祝星添茶。

祝星抬头望他,笑眼盈盈:“多谢你。”

霍骁沉默地将茶倒好,对她的感谢不置一词,问:“还要什么?”

“纸笔,谢谢。”祝星对他笑笑。

霍骁抿了抿唇,转身为她找纸笔。

“各人感染瘟疫时间不同,用药剂量可有讲究?”韩成一直是记录者,这时候有了疑问便如学徒一般提问。

“自是有的。”胖郎中跟他解释,“但如今大体上没那么讲究,最要紧的是想出能克时疫的方子,量倒是不很重要了。”

韩成若有所思。

霍骁拿了纸笔过来,第一份给了祝星,才将其余剩下的分发给各人。

郎中们议论纷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