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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祝星都有勇气入内,郎中们咬了咬牙,跟着进去。

里面的环境比他们想象中的好许多。原本该是露天的场景,在自南到北的房顶上自东向西地拴了十几根木杆子,木杆子上搭着一整片遮风挡雨的篷布。这里没有想象中的逼仄狭小,各人躺在半人宽的木床上,零星约有一百架木床。

有的木床前有人坐在木凳上照顾着床前的人,穿戴同样严谨,一看就是祝星那里来的,只是这样有人陪着的总是少些。

后堂加后院所有的空间都被利用起来,衙役们分列各处,眼观鼻鼻观心,似乎不受这些哭声的影响。

郎中们对此刮目相看。

见祝星等人进来,醒着的只顾着疼痛,根本没空理会他们。

最近的床上躺着的是个穿着官服的壮年男人,王石头。他双眼紧闭,肌表衄血,身上是可怖的红色斑痕。

“这是……”老郎中趴下,试图看得更仔细些,抬头看了一眼祝星。

祝星会意,戴着面罩的声音闷闷的:“医者,不辨男女。”

老郎中点点头,将王石头胸前的衣衫扒开。

触目惊心的一片红,血几乎要滴了下来。然而有一层皮肤挡着,只有狰狞的血迹斑斑。

老郎中又从药箱中取出压舌板,带着手套的手捏开他的嘴,以压舌板压舌,可见其喉舌全貌。

老郎中眯了眯眼,确认道:“咽嗌乃干,舌绛苔焦。”

韩成拿着纸笔记下。他是师父教大的,对传统医学不大了解。如今有机会,他求知若渴,恨不得多学一些。

第98章 阿鼻地狱不过如此

将几个重症患者看完, 几人在公堂汇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