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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元宝并没有练过武功强身健体,杖责一百和要了他的命也没什么分别。他也清楚他是为整个孙家顶罪。

他若不死,孙家也无法放心。

虽从斩首换做杖责,他都是一样的下场。

孙县令又看向地上躺着的五位公子,面色不自然了一瞬,很快又变作那副为民着想父母官的痛心疾首模样。

“至于你们五个,虽然犯下栽赃嫁祸之罪。但念尔等是初犯,又不是主谋,便杖责二十……”孙县令说着这些话时一直觑着祝星,生怕她又有什么异议。

然而防着也无用,祝星直接出言打断了他:“大人未免太过爱子心切。纵然五人不是主谋,可假受伤一事没了他们五个可成不了。若不是我等自证清白,此时只怕已入大狱。您倒是避重就轻,对五个人陷害之事轻拿轻放,只是杖责二十,心也太偏。”

她说话毫不留情,刺得孙县令一张脸火辣辣的。

他是存了轻罚的心思,却不成想被如此直接地指出。

孙县令故作惭愧:“是我思虑不周,既然如此,那便杖责四十,各人再赔二人白银百两。”

孙焕听着杖责四十再忍不住,脱口而出:“父亲。”

“公堂之上无父子,尔等,领罚吧。”孙县令此时还不忘继续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,自签令筒中扔出签令牌。

令箭落地,即刻执行。

六人趴在县衙门前的长凳上,身后就是看热闹的百姓,两侧是执杖的衙役。

衙役手起杖落,击打声、惨叫声、求饶声不绝于耳,公堂之上热闹的犹如菜市场。

祝星侧目看向身边坐着的祝副管家和霍骁,在幂篱下撸着猫慢条斯理地问:“如何?可解气了么?”

原来她是为了给他们出气才过来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