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贼的注意力不由自主被这突然落下的玉坠吸引了去,双眼毫无防备地看了过去。
玉坠在山贼头子眼前有规律地一左一右地摆动着,他的眼不受控制地跟着去左右捕捉这玉坠的影子。
玉坠左右晃动得越来越快。
山贼头子头一低,沉沉睡去。
醒着的人几乎要齐齐惊呼出声,祝星伸出食指抵在面纱上,众人又硬生生地将惊呼咽了回去。
祝星从容地将坠子挂回腰上,声音柔和动听:“你是什么人?”让人情不自禁地卸下心房。
众人纳罕,这山贼不是已经睡着了吗,如何回话。况且姑娘问的也太直接了,他怎么可能回答。
“我本是贺滕手下的冀州军中一员。”山贼头子突然开口,语气平和冷静,完全不是他醒着时那个模样,惊得众人的眼珠子险些掉下去。
他还在滔滔不绝地向外抖落:“后我得他之命率军中士兵在薛郡一带做流寇来打劫过路之人,以此生财。”
除祝星以外所有人不由得心中生寒,兵为流寇,当地上下沆瀣一气,百姓如何能过得好!难怪出了济北官道上的尸体都无人理会!
祝星又问:“为何是薛郡一带?”
众人竖起耳朵等他回答。虽不知姑娘究竟如何了这人让他口吐真言,但现在他们更在意冀州太守做下的恶事。
“薛郡县令孙躬之妻是贺滕之女,有如此一层关系,在薛郡境内我们如何做恶也不会被抓,自有孙躬来为我们善后。”哪怕是睡着的,语气也十分得意。
又是一阵恶寒,不止是上层如此,连当地父母官也是作恶的一员。
“做山贼,赚的多么?”祝星掌心握着冷玉,漫不经心地问。
“比在军中赚得多多了!孙躬与贺滕有这样一层关系,薛郡是冀州里最繁华的县,不少贵人富商都爱在这里落脚,一出手就有许多收获!”喜滋滋的。
看来这些年造了不少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