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主簿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薛县令道:“下人她也没要,我又带回来了。”
“……”
薛县令失声,半晌才道:“什么也没收?我这心意白送了?”
王主簿摇头:“宅子不是收了吗?”
“可是钱又给我了。”薛县令晃了晃手上的银票,“嘿,这祝姑娘还真是有些……油盐不进。”
王主簿开解他:“至少她收了宅子,您的心意就没白费。虽然钱又给您了,但好歹人还是在那住着的不是?那就是人家领了您的情。”
薛县令头次送礼,得了个这么的结果,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才好。
能让江大人提到之人,果然都不一般。
……
日薄西山。
宗豫准时醒来,乍一看头顶是贵女们常用的青纱帐幔,他就知道一行人已经在城中落脚。
他慢慢起身,抖了抖毛,慵懒地将自己拉伸得很长。
众所周知,猫是液体。
他轻盈地从床上跳下,敏锐地捕捉到外间的说话声。
猫步轻悄,黑猫在晕黄的烛火中潜行,绕过屏风穿过一段短短的廊间,不知不觉地溜到了正堂。
正堂中熟悉的少女面敷轻纱高坐主位,青椒和花椒一左一右分列少女身侧,下首一男一女并坐,另一侧则是宗豫很熟悉的祝副管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