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车继续向西北去。
……
“姐姐。”祝星靠着柔软的靠枕,在马车上上下颠簸着,眼睛一瞥对面的黑衣女子。
黑衣女子本来抱剑闭目养神,听到她这一嗓子,整个人像一支蓄势待发的箭,紧绷起来。
不过三日时间,黑衣女子对少女已经生出了些应激反应,甚至对“姐姐”两个字也有相同症状。
还好她无父无母孤儿出身,并没有什么弟弟妹妹。不然她日后听到谁叫她姐姐,她都要头皮一麻,下意识地想替人做事。
“姐姐,午膳我想吃鱼。”祝星大胆地提出要求。
“你想得美!”
“我想吃鱼。”
“你以为我们是在踏青吗!我们是在逃命。”黑衣女子忍无可忍,决定指出问题所在,一了百了,省得她再作妖。
祝星闻言眼中含泪,捂着心口:“姐姐,我吃不到鱼,心口就会难受。”
黑衣女子瞠目结舌,没想到祝星的眼泪来得如此之快。这几日虽然见惯了,但每次看到她的眼泪像是六月的雨一样说来就来,她还是觉得耳目一新。
被祝星的眼泪折磨,黑衣女子咬牙切齿地说:“别哭了,我去帮你说一说。”说着便打了帘子咬下去。
临跳下去之前,她听到少女破涕为笑的甜蜜嗓音:“姐姐,你最好了。”
黑衣女子头皮一麻。
祝星捏了捏身上呼呼大睡黑猫的肉垫儿,自言自语:“最后一顿了,让大家吃点儿好的没问题吧?我就是这么善良呢,对不对?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