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星说者淡然,周郎中听者激动地不行,指着祝星的手颤抖起来,开始“你你你”个不停。
祝星诚恳道:“我知道我如此多少有些大言不惭,想用简简单单的止血术换您的伤药。”
周郎中也不知是气的、惊的还是喜的,嘴唇都在抖个不停,唇上的白胡子跟着一起抖,很是滑稽。
他大喘气了半晌,剜了祝星一眼沉声道:“你随我来。”
如是二人又回到后院。
“你知不知道那止血术有多珍贵!”周郎中劈头盖脸对着祝星一顿恨铁不成钢的训斥。
祝星垂首作鹌鹑状。
“别说是一瓶药了!你只要肯将手法教给旁人,就是万两也有人愿出!”周郎中实在苦口婆心,在跟祝星陈述利害。
祝星眨眨眼:“那很多钱呢。”
周郎中被她这副听他说了半天仿佛什么都没听懂的模样怄得不轻。
还“那很多钱呢”!
这小丫头究竟知不知道那手法的珍贵。
祝星忽然抬头诚恳地望向周郎中轻声道:“在我手上这止血术并不能派上什么用场,所以不算珍贵。但若在您手上,止血术能多救些人,便算珍贵了。”
“你……”周郎中正色,深深地瞧着祝星。
少女漂亮得不似凡人,纯然地站在那里,完全是个从未出过闺阁不通世事的大家千金。
“您若不愿,祝星将手法卖给别人再将药钱给您也是可以的。只是祝星还没物色到买家,怕是要让您等上一等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