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明明能帮她,却选择视而不见,他们断绝了她最后一点希望,他们给她的痛彻,甚至比宝妃跟僖嫔更甚。
整整两年,她受尽了屈辱。
她恨他们,恨所有人。
“太子怕十二阿哥取代他的位置,所以要宝妃死。”说完这句,不等康熙质问,她就又快速道,“要做官,问索相,皇上可知道,每年科举,有多少都是索大人的人考中?
还有吏部每年考核,没有索大人的点头,他们敢像你推荐人?
是,我阿玛贪污了修河款,还收受了很多钱财,可那些钱财,真正落到他手里的,又有多少?还不是都用到了索大人跟太子身上。”说起这个,平答应眼睛更红了,她阿玛就像鱼鹰,辛苦忐忑一辈子,什么也没得到,可是最后死的,却是他。
她这会儿,还不知道噶布喇没死。不过就算知道,估计她的恨意也半点不会少,因为他也抛弃了她。
“皇上还想听吗?”她笑着问康熙。
康熙表面沉默,心中却暗流涌动,他早就知道索额图跟明珠结党营私,却没想到,他们连科举都不放过,那可是寒门子弟唯一的机会。还有吏部推荐的官员,修河款……
平答应缓缓诉说,一条条的,足说了索额图七八条大罪,每条都足以灭门。
说完,她似乎觉得还不够,又说起了明珠。
明珠比索额图干净不到哪去,她以前没少听她阿玛说明珠的罪行。
几乎,索额图的罪行,都能套到明珠身上。
周围静悄悄的没一点声音,所有人或小心的听着,或恨不得立刻聋了,空气宁静的就像暴风雨的前奏。
夏眠已经恢复了,走出殿门,见到、听到的就是这些,她当即脑袋一晕,决定回去继续躺着。
她病了,这段时间都病了,谁也别来找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