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眠信上说不急,她的产期在九月,可敏珠却在家里一刻也坐不住了,立刻收拾东西,准备赶往京城。
女人怀孕生子可是一道难关,女儿是第一胎,又在宫里,她既担心她年轻没经验走了岔路,又担心别人对她不好,真恨不得插上翅膀立刻飞到京城去。
“越忙越出错,你先顾好自己吧,女儿在宫里这么久了,还能不知道照顾自己。”萨察特拦住她道。
现在正是新年,无论行商的还是开店的都还没营业,敏珠一路过去,难道要露宿?这可是数九天,前两天还下过雪,吃两顿冷饭,再在野地里躺一夜,就是个壮汉也得病倒,敏珠要是病倒了,女儿得多着急。
那不是给她添乱吗?她现在可是双身子。
敏珠冷静下来,也想到了这点,可让她在家等着,等到什么时候是个头。
把包袱一摔,她又跟萨察特生闷气。当然还是嫌弃他不搬去京城住,那样她就方便见女儿了。
萨察特投降,都是他的不对。可黑龙江城刚建好,正是要好好守护它的时候,让他这时候离开,他一万个不愿意。
何况,托夏眠的福,现在他们家条件已经好多了,敏珠想去京城,嗯,除了过年时候,其它时间不是想去就去?不然,她在京城多住一段时间也可以。
“我这次就要在京城住的。女儿在京城有宅子,我就住到那里,再也不回来了,让你一个人在这里爱待待着吧!”敏珠哼道。
萨察特也不反驳,这么多年夫妻,他知道她说的是气话。
反倒敏珠觉得没意思,又念叨两句,继续收拾东西去了。上次去京城太匆忙,她很多东西都没给夏眠带,这次可不能忘了。
第二件事,夏眠要联系一下宫哲,看他到底怎么回事,是否遇到了难处。
宫哲倒是跟她心有灵犀,她这信还没发出去,他就派人送信来了。
原来山东、河南这两个地方的牛他都去看过了,根本不是牛痘,忽然,他又听说山西有头老牛好像是这个症状。
牛作为耕畜,是不能随意乱杀的,可这头牛太老了,身上又有很多病,主人便去官府申请,想结束它的痛苦,当地知府知道裕亲王在找这种牛的事,就派人回禀了裕亲王,又辗转告知了宫哲。
宫哲怕那头老牛坚持不住,又怕横生变故,便赶紧转道去山西,这才没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