船顺着水流缓缓向前,再往前的位置,她的心微微一紧,只见旁边的岸边是一簇一簇的木棉花,因为此地水汽充裕,所以花木同开,红肥绿瘦,醒目极了。
耀目的红,落在清凉的蓝色水面,是充满冲击力的视觉之美。、
在这里是不会有木棉花的,海滩旁边生长不了这样的树,仔细看去,果然在木棉树最下面都是特制的巨大花箱,埋在深深的细沙里。这些都是被移栽过来的。
“本来想带你看日落的,但是看来今天来不及了。”韩其说,“这里的日落很漂亮。和碧据的一样美。”
这也是他们曾经的说过的。
就像是叙述一个故事
“我曾经和一个姑娘说过,等有一天,会带她看落月崖的月亮,会带她去看绵延翻滚的云海,去看在低低的水面下鲜艳的珊瑚,会由着她想做什么做什么。”
阮颂知道后来。
他絮絮而言,阮颂从来没有听到他说过那么多话。
那些她从不知道的过往,和他眼中曾经的自己。
“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,你是跟在韩费凡的车上下来的,那时候我想,他宁肯要一个这么脏的小乞丐也不愿要我这个儿子,我们这个家。我憎恨这个宅子的每个人,包括你。”
“后来再见到你,你送了一盒露楚出来,那样的露楚是我母亲曾经最拿手的,但现在被另一个这样的你代替了,我想,以后可能都没有机会了。我那时候想,你真是傻东西,你只知道讨好韩费凡只知道烂好心,却不知道他那样的人是最难被讨好的,好心在韩家是活不下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