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颂心里隐隐便知道,或许韩其这是想采用迂回的情感来打动她,所以,时隔这么久,他还是这样的心思深沉又明朗。
她脸上的笑淡了两分,转头问坐在自己对面的韩其:“我们去哪里?”
韩其道:“去一个你没有去过的地方。”飞机的杂音中,他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的温和而又隐隐带着脆弱。他温和看着她,人畜无害的模样,让她感觉眼前的这个人似乎真的和以前的不太一样了,而他的沉默和落寞,几乎带着几分灰败的死寂,让她心里隐隐起了一丝叹息。
被控制住的鲁克难掩激动,虽然尽力安静但还是有些压抑不住,它对阮颂的感情和对韩其又不一样,前者是个耐心陪伴玩耍的同伴加主人,而后者是威严和服从。在狗子并不理解的感情的天秤上,它早已经不自觉地靠近了阮颂,比如现在它就死乞白赖悄悄将自己的下巴搁在了阮颂脚背上。
两人都没有说话,阮颂开始给鲁克编头发,将它蓬松的毛发像小孩子的辫子一样编起来,编完了一根,才发现身上没有小皮筋。
就在这时,韩其伸出手来,他的手心恰好便是一团。这是以前阮颂给鲁克用的彩色小皮筋。
她默不作声取了一根,给鲁克扎上,接着是第二根,第三根。
不到一个小时,飞机停了下来,这是一个环海的小岛。正是当日宋加洛和韩其短暂聚餐的那个小岛,隶属于南迈,但距离最近的南迈最近的毕罗喜湾也要四五个小时的航程。
韩其在失忆后偶然知道自己曾经还买了这么一个小岛,当时还有些意外,无论是从旅游开发的经济价值还是岛上的基建投入程度来看,都让人意外,从他的逻辑来看,自己不是会做这样一个赔本生意的人。
小岛的名字嵌入了新成立的开发公司的名字,名字是个单字,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