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让护士先出去。
阮颂看着他肩上的伤,那本来已经半愈合的旧伤加上心伤,看起来格外怵目惊心。
他敞开着衣服,直到这时候,阮颂才能看到他身上的伤,一道一道,纵横凌乱。
他看着阮颂:“阿颂,对不起。”
她也说:“对不起。”
齐霄靠着后面的枕头,笑了一下。
“那天在餐厅,我也在。”他说,“就在你们不远的地方。”他琥珀色的眼眸里面隐隐藏着和他外表格格不入的情绪,声音很低,听在耳中,却字字清楚。
“我看到你亲了他。”他仿佛自然自语,“阿颂,你已经长大了,可是我却还是总觉得你是以前那个阿颂。是那个跟在我身边不小心弄丢的阿颂,是我的阿颂。”
他轻轻闭了闭眼。
“抱歉。”他为那个吻。
阮颂轻轻摇了摇头。
“明天下午我会回屏山。这一回去,可能很久以后才能回来,也可能,永远都不会回来了。帕城是个和南迈一样的好地方,但是这里并不适合我。”他说。
阮颂看着他的肩膀。在这种情况下他怎么能走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