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车子已到了门口,他瞬间抛开了这个想法。
不过早上九点,外面已经开始热闹了,从跨河大桥的起点到帕城的另一半都是临时交通管制,只有和泼水节相关的车比如机车或者装满水的皮卡才能通过,而在这之前,盛装打扮的姑娘们已经在歌舞高昂的曲调中一边舞一边走过,铓锣和象脚鼓点应和着,不断跳动人们的情绪。
开始只是有人拿着桶和大盆泼水,还有人身上的衣服还是半干的。
裴简伸手拉住姐姐的手,在人群中奋力穿梭,他今天专门出来的早,又先预订好了位置,就是为了打万泽宇一个措手不及。
两个的红牌子到了阿蒂桥白玉最大的泼水台,交给了上面的管事人员,然后那管事人员便一人给了他们一根水管。
阮颂有些呆住:“用这个?”
她在南迈也见过泼水节,但大家都是用盆或者杯子意思一下,还有的是用杨柳枝,沾水洒一洒,特别是在学校里,虽然也会打湿衣服,但都是极为克制的。
那些水是微凉的,但在南迈热烈的阳光下,很快就被蒸发。
可是在帕城,这是完全不同的存在。
大家都拿着桶,还有人拿着冰在往预先准备好的水桶里面放,而还有更多的人,是抢占了泼水台的位置,忽啦啦的水管向前面喷涌,水花溅在地上,朦胧的雾气中,甚至还有淡淡的彩虹弧光。
整条道路都像是一条刚刚跳进河里打湿的狗子,甩动身体,又湿了水台上的人。
“放心!就是用这个!”裴简跃跃欲试。他的头上带着一顶帽子,看起来精神极了,“姐,你不用怕,我们的水管是这两个泼水台上面的最大的,我提前了好久定的。这一次,看他还敢欺负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