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发现即使他现在穿着和他们一样昂贵价值不菲的衣物,但他们并不是一类人。
这是一个完全另一个世界。
曾经站在他身旁的阮颂,她却能完完全全听懂他们说的语言、曲调和时兴的词,偶尔还能恰到好处接上两句,这才是阿颂的另一个样子,被那个男人带在身边养成的样子。
虽然没有人来搅扰他,但齐霄仍开始觉有什么情绪开始在心里翻涌。
在屏山那种生杀夺予的自信竟然会因为几句简单的谈笑而变得动摇。
他沉默的喝水,阮颂还只以为他是因为不想和这些小孩子一起聊天而已。
沙发旁边,裴简和万泽宇两个半大的孩子,自己在旁边玩军事模型。作为现场唯一的年轻一辈的主人,阮颂负担起了招待的职责。
既然作为主人,自然是要捧场的,于是这个说他上一次旅行冲浪,她便又露出很合格的赞叹:“听起来很棒啊。”
第二个说自己上次自驾穿越海峡,阮颂也配和微微睁大了眼睛:“太厉害了。”
齐霄手里的杯子越攥越紧,连同身上的领带。
他目光看着阮颂,当她回头看向他的时候,他回应微微一笑,但她的目光移开,他的眼睛立刻多了一些别的让人不安的东西。
而谈论的热闹的年轻人显然都没有发现,他们正想的是如何将自己在对面那两个外形出众的男人中突出,让裴家大小姐能印象深刻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