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由想到这段时间因为她沉溺在雕刻中,最近才听说前段时间屏山发生了一点异动,连懒泉外面都戒严了。
见阮颂满脸狐疑不是很相信的样子,齐霄便笑:“怎么,担心我病死了以后没人照顾你?”
阮颂道:“我自己就可以照顾自己。”
齐霄听了这话,倒是一笑,他走到了阮颂身旁,站在她身旁,一起透过窗看着不远处山谷里面朦胧的雾气:“阿颂,有件事我想问问你?”
阮颂心里莫名有些不安:“什么事?”
“你……现在,有喜欢的人了吗?”他问。
这个问题实在来得太、太突然了,阮颂心里猛然一惊,一下转过头去看向齐霄,一向善于直视别人的齐霄此刻没有回头,也没有看她。
齐霄问:“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?”他的脸在晨风中是苍白的,那因为失血的唇色也失去了些羁傲,多了几分从未有过的脆弱。
“我还记得小时候我跟着你一起到老坑矿场的时候,好像曾经有个约定。”
那时候的小阮颂已经生病的快要失去意识,怕是熬不过那一场高热,齐霄要好些,在寨子里被挑人的时候,她伸手死死抓着阿哲的手,害怕而又恳求他:“阿哲,你别扔下我,长大了我嫁给你。”
后来阿哲饿了两天,更瘦了,奄奄一息和她一起被卖到了老坑矿场做扫雷的毛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