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这个人是阿哲。但阮颂心里仍然生出了某种本能的不安。
她微微站起身子,一手先扣住他手腕,将他的手拉下来,然后才转过身来:“我们现在可以去外面看看吗?我记得我放东西的位置不远。”
齐霄深深看了她一眼,垂下了眼眸,看着她抓着他手腕的手,就像一只本在捕猎的猎狐松开了利爪,他说:“可以。”
在齐霄的建议下,他们从后门悄悄走了出去。
这片矿区早已半荒芜,居住区域以外是光秃秃的玉矿石碓,原本特殊的地理结构,经过以往被胡乱开山,剩下大量的缝隙和坑洼。
而在矿区斜面边上原来采选籽料的河道已半干涸,里面现在被翻过了几次,除了以往扔下的采玉废弃尖锄,能找到的大多都是低劣的下等料。
阮颂跳下了高脚木屋,看了看依稀的模样,凭着记忆向前走走停停,四处的矿场看似没有人,但在阮颂看不见的地方,那些看见齐霄目光的人都默默转过了头去。
阮颂道:“这里怎么变得这样了?”
齐霄回答:“这里一直这样。”
阮颂想了想:“以前这里是有水的。”
齐霄道:“新修电站以后,这里的水渐渐枯了——不过,你要是想看水,屏山还有另一个地方,非常漂亮,那里有温泉,和懒泉的不一样,泡着很舒服,你要是想去,我们下次可以去。”
阮颂目光在前面的路上,随意嗯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