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颂将芭蕉放在地上,这一根芭蕉枝上一层一层叠着四五层芭蕉,有些熟了,有些还是青的。
阿素很懂事,连忙蹲下来先扯了一根,递给阮颂,阮颂摇头:“你先吃,让我去洗手。”
阿素将那根芭蕉拿着,又看了看齐霄,递给他,齐霄仍在怔怔没有接,他很快回神挥了挥手:“你自己吃。”
他向着走过去,看着阮颂洗掉手上脖子上厚厚的泥,然后里面就露出了几处被抓伤的痕迹。
一道一道,微红,她轻轻嘶了一声。他只觉得自己的某个地方也跟着轻轻嘶了一下,想说什么,却又觉得什么话都说不出口。
就在这时,忽听见阮颂咦了一声,却看她从水里捞出了之前齐霄扔下的那朵花的花茎和花蕊。
原来刚刚扔进去的时候,被泉眼的水冲到了旁边,没有顺着溪流流出去。这朵本来从那高高的树上摘下来的花,现在却提前凋谢了。
阮颂拿在手里看了一下,发现花谢了,然后重新将花扔到了水里。
啪的一声,花被水淹没又浮了起来,然后被冲走了。
齐霄看着那花,只呆在原地。
阮颂洗了胳膊和脖子,但身上的衣服全是泥,她实在有些难受,外面又有齐霄在,她迟疑了一下。这时,齐霄转过身来道:“你慢慢洗洗吧,我和阿素在外面守着,不会看的。”
他说罢,似乎怕阮颂觉得不放心,将手里的枪同时放在了水池边,阮颂看着那枪稍微放松了一点,她伸手拿了过去。
这泉水是从地下冒出来的,即使是经历了半天的高温天气,但仍然浸骨透心的凉,阮颂也不敢真的全脱了衣服,就在浅浅的水池里面洗,她只先脱了上衣,穿着里面的小衣,先将衣服在水里抖了抖,然后再快速清洗身上的泥,只是这水太凉了,洗着洗着阮颂就忍不住阿嚏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