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站在水里摘下了花,很随意拿在手中看了看:“还算漂亮。”
然后他便将那花连带下面一点根茎放在了坐的旁边的小水坑里。
阿素紧张看着他的腿,齐霄腿上的伤口再度裂开了,淡淡的血痕顺着裤摆流到了水里,又被冲走,应该很疼吧,但他好像根本没有注意到。
阿素看看他,又看看阮颂俩开的方向,好像明白了什么。
她也跟着找了个位置坐着等阮颂。
但是没想到等了好久,阮颂也没有回来,阿素早已经靠坐在树叶上睡着了。
开始的时候齐霄还安静靠做在石头上,但等他从微昧的状态醒来时,阮颂还没有回来。
齐霄的神色就开始渐渐变了。
他想起了阮颂走之前拿到那匕首时面上的惊艳,看见那钻石玉莲时的惊讶,她是知道这把匕首的价值的,没有人不喜欢财富,他想起了阮颂用来做交易的上好珍珠,还有之前被他放在一边的情况汇报:阮颂之所以离开韩其,是因为韩其即将联姻,而新妇是个很精于算计的女人,曾经在宴会上当面给阮颂难堪,她不可能从那里在得到好处,阮颂走的那晚南迈警视厅接到报警说的是大盗偷走了巨额财富。
是啊,没有人不爱钱。
在屏山的那些人活着或者留下,没有人不是为了钱。
所以,在那样一把价值连城的匕首面前,会心动并丢下他这个累赘的确是个很好的选择。
齐霄想到这里,忽然笑了一声,他的声音很低,但懒懒带着让人不寒而栗的戾气:“早知道这样就可以,我也不用这么麻烦的。”早知道这样,不必陪她玩这么久游戏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