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他得到的资料里,阮颂在韩家的确是个佣人的身份,虽然在学校里面上过课,但前几年都没有成绩。她的生活简单苍白,在那样的环境,按理说来会是个逆来顺受的脾气,就像那位莲齐。
或者比那位莲齐好些,多一些抵抗精神,多几分小聪明。
但这些,他觉得都是可以掌控的,她曾经身份低微,他也如此,他们是相似的。
所以他在不知道阮颂的真实目的之前,也并不介意昨天那样陪着她玩一场小游戏,时隔十年,他想知道她现在是什么样。
但现在的阮颂,站在那里,用流畅的西语和客人熟练而又恰到好处沟通,这是和之前完全不一样感觉,因为底气十足和需要表现的缘故,她暂时收敛了自己谦逊的伪装,那张伪装下原本寻常的脸庞,也因为认真看起来如此自信而又迷人。
靠在会客沙发的齐霄慢慢坐正了身子,看着眼前的姑娘。听着那些陌生而又流畅的词语从她嘴里吐出,仿佛就像喝水一样简单。这是在他这些年的世界里和屏山的寨子里完全不一样的姑娘。
和那些娇笑柔软妩媚会跳舞软着嗓子求饶的女人完全不一样。
和现在的他也完全不一样。
这是从南迈的韩其身边出来的、另一个“文明世界”出来的姑娘。
结束完这场意外的“考核”后,阮颂回到了座位上,齐霄微微点头:“不错。”
阮颂眼睛一亮:“那我是通过了考核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