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起来不超过三十岁,浑身一副英俊而又不好惹的模样,眼角一块很小的疤,像一颗泪痣,薄薄的唇微微抿着。
他正在仔细将一根根融化后抽长的隐私编成手链。
他知道阮颂在,却没有抬头说话。
阮颂也不好打断,就安静拉开凳子,坐在工作台前面等。
看着男人麻利而又娴熟编制好手链,然后将熔铸好的银料圆珠熔接成形,一次一次,最后渐渐变成一颗小花珠。
他做完了这道工序,忽问:“喜欢什么颜色?”
阮颂愣了一下,看他正在取色粉,男人又抬头看了她一眼:“什么颜色?”
阮颂这才知道是在问自己,下意识道:“蓝色?”
男人便留下蓝色-色粉,然后用水稀释后给串珠上了色,再用火慢慢烤干。
终于,一番操作后,一条极具当地特色的手链便完全制成了,蓝色和银色辉映,落在他有些粗糙带着伤疤的手上,倒是衬托得非常漂亮。
男人托在手上看了一会,还带着淡淡的温度的手链在他伤痕累累的手心有一种奇异的暖。
他勾起嘴角,另一手懒洋洋拈起工作台旁边已燃了一半的烟,单手掸了掸烟灰,随手放在口中,慢慢而又深深吸了一口,抬头看着阮颂,淡淡的烟雾中,他似笑非笑递出那条手链,问她:“怎么样?”
阮颂坐在烟雾中,没有动,也没有看他手中的手链,她面无表情:“我不是来买东西的。”
她说:“我是来卖东西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