莲齐也同时看到了她。
阮颂立刻走过去,莲齐身边那个白人男子上下打量她,眼里露出感兴趣的模样,但他听不懂当地话。
“莲齐,你怎么来了也不说一声——”她一手手握住莲齐选菜的手,“你的肚子——”
扁扁的,哪里是怀孕的模样。
难怪,难怪她的玉观音被碎了后一直雕不好。冥冥中仿佛一句谶语。
菩萨坏了,那个孩子也没有了。
莲齐摇了摇头,一面将眼前的菜放好,一面安慰她说:“我没事。”
原来这个月开始,不知为什么,固定给他们家庭的生活费捐赠补贴都没有了,一毛钱都没有,断得干干净净,开始还以为是延迟,莲齐的丈夫宗宇每天都去一趟银行,仍然一周了还是没有,然后又带着莲齐亲自去,结果在银行一查,原本每月给她捐赠的账户竟已经销号了。
宗宇大怒又惊惧,他还等着拿到钱去还赌债。
然后又疑心是上次莲齐去见韩其和阮颂时得罪了他们,就在银行外就对莲齐动手了。
这种挨打的日子最开始也有,那时候因为她迟迟不怀孕,因为家里永远做不完的活,因为她吃饭夹菜多了一点,但现在她不一样,她是一个孕妇。
这一顿打,莲齐失去了孩子。
在家休息了三天,就被婆婆骂得受不了,只能爬起来找事,但她能找到什么工作呢。
现在婆婆将子子女女孙孙都带来了碧据,开销大,又没有人做工,日子一下几乎快到揭不开锅的地步,而莲齐老公宗宇又过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,满身恶习,更难能找到靠谱的工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