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颂走出校门的时候,一辆黑色豪华汽车停在校门口,车窗缓缓摇下,是那瓦来接的她。
不等阮颂问韩其,他就说:“今晚老大有点事,让我来接你去别墅区。”
车里的另一个人她见过,还记得是叫景田,当日在别墅区临水咖啡见过的一个年轻人,浓重的书卷气息被归束在利落的装扮中。景田穿了一身很实用的迷彩户外装,一手按在腰间,仿佛别着枪,看见她,立刻颔首打了招呼。
都是韩其的核心心腹之一。
阮颂年隐隐觉得有些不对。
她问:“小七爷呢。”
景田也道:“小七爷有点事,让我们先送阿颂小姐回去。”
车子开得很快,一路疾驰,避开了平日的主干道,从几条巷道中穿了几次,最后才缓缓驶向春舞川这边。
那瓦话和丁文山一样多,怕阮颂无聊似的,又怕她多问什么似的,开始有的没的说一些趣闻。
经过春舞江河畔的时候,只看河海衔接的沙滩上零零落落的椰子树和棕榈树,现在不过是下午六点,已经陆陆续续已有衣着华丽的艳丽女子站在棕榈树下张望。这是南迈当地一个不成文的风俗,在夜晚站在棕榈树下系着绿纱巾的女人都是自卖求钱的。只要价格合适,就可以带走。
在一些热门的地方,比如传统娱乐区乌林,因为游客众多,往往一棵位置较好的棕榈树,还需要交“栽树费”,旅游淡季和旺季价格各不相同。
那瓦说完了,便问阮颂:“对了,阿颂小姐,想不想知道那个以前总是欺负你的晚娜,现在是什么价格?”他说罢,迫不及待自问自答,“她现在也在乌林,开始的时候知道的人图新鲜,比如她的那些贵妇人和闺蜜还有韩费凡的同好都会去照顾她生意,挣得还真不错,听说卡上的流水一个月至少四十万打头。后来,新鲜劲过了,渐渐没有客人,她在包房混不下去,只能自己去找客,再后来,就沦落到树下去抢位置——就是刚刚我们经过那一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