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酒好像醒了,又好像没醒。眼睛漆黑如化不开的浓墨,那里面交织着惊心动魄的情绪。
过了一会,很轻又很克制缓了一口气。
他说:“你……”声音沙哑,没有再说下去。
过了一会,他松开了她,站了起来,将被子顺手全数盖在了她的身上。裹得严严实实,再也看不见分毫。
他说:“好好学习。不然,下次就不是这么简单的处罚了。”
阮颂闷在被窝里,身体仍然一阵一阵发热,又觉得发冷,也不知道是被子盖多了,还是血液都被抽走了。
她摸着自己的心,跳得如同一只被野狼追杀的鹿。
喝酒上头,喝酒误事,喝酒昏头。她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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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早上,阮颂就听见韩其让东姐准备一些醒酒的东西。
于是从这天晚上,阮颂就会很贴心的提前准备一壶很浓的醒酒茶。
等韩其回来,她便出来,将温热的茶倒给韩其,然后等他喝了缓解过来好安安静静自己去睡。
果然,喝了醒酒茶的韩其,那晚的事情基本没有再发生过。
即使有时候明显喝多了些,看人的眼神奇奇怪怪。
只有一天,他靠在门口,衣服一丝不苟,领带都没取,看着阮颂小书桌上的日历本,上面还剩下薄薄的十来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