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其低头,那被握在手心的手依旧冰冷,温顺挨着脸颊凉凉的像泉水浸出的玉石,她的长发拢在他身前,层层叠叠,温暖蓬松。
他说:“我想好了。”
韩费凡道:“没出息。算了,只此一次——”但他声音并没有真正的懊恼,反而显出几分隐隐的轻松。说到底,韩其的手腕实在太过凌厉暴力,几乎摧枯拉朽一般迅速割裂了原本根深蒂固的姚家,同时对于涉及阮颂事宜的袁六几人的亲信都进行了毫不留情的打击,直接动到了他的盘子里。
在此过程中的纵横和人心拿捏,让韩费凡也感到了一丝恐惧。
而在韩其带走阮颂的那晚,同时处置了韩费凡两个心腹的手下。本以为韩其是故意借题发挥,但现在看来韩其的确是为了一个女人,以至于现在头脑发昏还放弃唾手可得的两只“金母鸡”,韩费凡便又觉得,就算韩其真的有一副好脑子,但……也不过如此。
到底太年轻啊,须知再漂亮的女人,就是年轻的征服欲,玩玩也就腻了。而下蛋的金鸡和财富在,就永远不会缺漂亮的女人。
电话挂掉了,嘟嘟的忙音中,韩其的手没有松,他很自然将她的手翻转过来,握在手心,小小的手冰凉,他一手伸出,将她微微一抱,坐上了桌角一小块地方,然后去看她的脸和额头的伤愈合情况。
“怎么了?”他看着她欲言又止的唇。
她黑漆漆的眸子里面藏着潋滟的光,第一次问这个问题:“小七爷,您为什么要帮我?”
韩其笑,说:“人获得财富和权力是为了自己舒服,想要的东西都拿不到手上,再多的钱,有什么用呢。”
他看着她微咬了唇,目光渐渐幽深,手指捏起她的下巴:“所以,你想想,我帮你是为了什么呢?”
鲁克吭哧吭哧不知从外面哪里跑回来,摇头摆尾,想要扑倒韩其身上,又不太敢的样子。只汪汪叫了两声。
阮颂乖巧的脸上露出好像明白的神色:“哦,是做一只听话的狗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