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到中间链接的,她忽然一愣,只见暴雨中正有个人在雨幕中不停的点头哈腰。
仔细看来,原来是那个痴痴的夫人阿兰。
钟管家知道韩费凡对这个阿兰还算客气,她也耐着性子叫:“夫人,你又跑外面来做什么?还不快进去,大雨。”
阿兰嘿嘿笑:“跑了,跑了——”点个头说一句,一只脚在地上不停地踩来踩去。
钟管家没什么耐心:“什么跑了?跑了也明天再找。”
大雨如注,阿兰淋得跟落汤鸡似的,一边点头,一边拍手:“明天找。明天找。”
她挥手一瞬,钟管家看见了她手里的东西,顿时一愣,那是副楼大厅的铁锁链,怎么会在阿兰这里。
她心头一惊,忙加快了脚步向副楼跑去,风吹得她睡袍胡乱飞起,露出里面干瘪黝黑的大腿。
到了副楼门口,果见门口洞开,里面半明半灭,她探头向里面一看,瞬间忍不住后退一步。
只见最中间的沙发上,韩费扬正张着嘴,一口咬着给他喂骨髓的女仆的脖子,血流如注,两人的衣衫都浸透了,那女仆因为挣扎,一只手插-进了韩费扬的眼睛,但他仿佛根本不知道痛似的,死死不松口,那女仆眼看就是不行了。
阿颂?阿颂呢?钟管家转头找人,大厅空荡荡哪里还有阿颂的身影,这时,一只颤巍巍的手扯住了她的睡袍下摆,正是那圆脸妇人。她的脖子扎了一把短刀,已经说不清话,头上还有被骨头砸过的痕迹……
钟管家的脸顿时更黑了,片刻,她几乎咬牙切齿一般,一脚踹开了地上的圆脸妇人:“没用的东西。”
她转过身,却又没带电话,等她再回去,用客厅的电话拨通了韩费凡的电话时,已经是十分钟之后了。
十分钟,足够一只惊慌的兔子躲到任何地方去。
钟管家汇报完这边的情况,然后找了两个保镖先将爬了一半的韩费扬控制起来,这才擦了把额头,又给韩费凡打电话:“先生,那个阿颂跑了怎么处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