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,分明,就是,故意的。
阮颂有些绝望看着碗里堆满的食物,看了两秒,她果断重新拿了一双公筷:“小七爷,您也吃啊。”她一筷子扎进狮子头,稳稳放到了韩其碗里:“我应该先照顾您。”
韩其拎起那筷子,放到了她碗里,悠悠道:“不用拘礼。好好吃,记住这味道,出差的时候,要做得一模一样。”
阮颂:……原来是为了这个。
我不信。
一直等她再也吃不下了,韩其才抬手,珊姨笑着端上来一个小碟子。
阮颂看到小碟子上的东西才想起来,那是刚刚他从她嘴里拿过去的叼着的糖葫芦,本以为已经随手扔了,没想到还在,是怕她在车上吃会弄脏,所以一直拿到了这儿吗。
糖葫芦看起来莹亮,上面还有一个小小的牙印,整整齐齐,兔子似的。
阮颂一向淡然的脸,看着那个牙印也有点微微囧了。
——大可不必。
——非要摆放在这么明显的上面。
……
终于吃完了这顿奇怪的晚餐,阮颂呼了口气,悄悄扯了扯发紧的腰身,跟着韩其从巷子重新走了出去。
韩其看起来心情很好,走在她前面,落日余晖淡淡扫在他身上,为他整个人都镀金一般落了一层光影。修长挺拔的身影裹在修剪得体的衣衫中,愈发显出英姿勃发的仪态。他走路的步调就如同他的性子,不疾不徐,全程掌握着节奏,既不会让她落后太多跟不上,也不会让她靠得太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