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颂咽了口口水:“我想要个身份。”
“名字想好了吗?取名的话另外收费。”
阮颂忙道:“想好了。就叫安采娜。”
“想办真的假的?”他问完,见阮颂有点茫然,便有些不耐烦解释,“真的身份真的存在,可以坐飞机,办护照,出国都没问题;假的可以应付日常检查,坐火车和客轮不联网的可以,但坐飞机不行。”
“请问分别多少钱?”阮颂捏住自己的小包。
说起钱,对方就有精神了。老板将手里的工具放下,伸出四根手指:“这是真的。”
又收回两根手指:“这是假的。”
阮颂犹犹豫豫:“两千?”
那老板鼻子里哼了一声,继续拿自己的钟表开始修理:“后面加个零。”
阮颂一瞬有些绝望,就是后面再少个零,她办假的身份钱也不够啊。
“我是玉龙寺老主持介绍的,就不能……”她硬着头皮想讨价还价。
老板挑了挑眉:“这个嘛,昨天可以打折,今天不行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你不知道吗?今天玉龙寺的主持已经换人了。昨晚忍觉大师坐化了。这一茬人一茬价……”
阮颂想起昨日本还神情矍铄的老主持,心里咚的一下,呆站在店门口。
几乎那一瞬间,她完全空白的脑子里闪过极快极短一个画面,似乎是很小的时候在一片雪白的建筑旁……再一瞬,什么画面都消失了。
过了好一会,她才涩声道:“那我再凑凑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