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费凡胸有成竹摊开手缓缓站了起来。面带微笑双手合十恭敬一礼。
一个小沙弥立前来刻将他带往前面的殿宇中。
殿宇侧殿,老主持站在黄铜做成的杨枝圣水盆旁,接过韩费凡手里的花,沾水湿了花瓣,颤巍巍将花贴在他的额心。
小僧人递过小本子,写下出生日期,再给老主持。
老主持结果看了一眼,慢慢行了一礼,闭上了眼睛。
老主持伸手按在跪坐在地的韩费凡头顶,后放开,他说得很慢:“施主骨相,六亲不得力,父母缘薄,夫妻重配,财帛早年不聚,一生颠沛,骨肉少靠。年内有凶星阻难,又稍有不慎,即飞来横祸,要少出行,不过——”
“幸而施主身旁有贵人猩拱照,将助施主消灾解难,如得助力,行善积德……节欲修身,就有望顺利化解扭转局面。”
韩费凡低声问:“请问主持,我的子女缘如何?”
老主持睁开了眼睛,那双眼睛现在看起来浑浊了很多,顿了一下才道:“施主子女缘薄,以目前面相来看——是断子绝孙面相。如果珍惜当下,广修善缘,可能还有一线希望。”
韩费凡面色微微一滞,这四个字远比家业倾颓什么可怕多了。
韩费凡的宗族观念很重,对子嗣很执着,韩家到他这一代只有两子一女,姐姐嫁人很早,结婚第二年生孩子的时候过世,二弟韩费扬至今没有孩子。只有他现在只有一子一女。
韩费凡一时又想起韩其,他的确很期望这个儿子能真心诚意认他这个父亲,但理智仍让他隐隐保持着清醒,并未完全信任韩其。
但今日老主持这一句断子绝孙,却让他心里陡然生了不安。
“施主珍惜现在的一切吧。”老主持最后说,“戒贪戒色。”
老主持说完,又亲送了韩费凡一个开过光的掩面佛,帮他挡灾避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