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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进了书房,一路无话。
韩费凡便没话找话从今日的晚膳准备开始说起,少不得又夸奖了阮颂一番,说起她学东西如何快,如何做布施,做的点心又如何好,韩其有些淡淡的听着,偶尔附和一声。
但这么热过了场子,两人之间的陌生感似乎少了一些。
说到最后,韩费凡突然想起什么:“吃鱼吗?阿颂做鱼味道很不错。”韩其的母亲很喜欢吃鱼,韩其小时候家里常常煲着鱼汤,小小的他一人能喝一碗。
韩其摇摇头:“我不喜欢吃鱼。”
书房静了两秒。
有些心急了。韩费凡顿时有些后悔问这个问题。
这回倒是韩其重新先开口换了个话题。
“宋三叔上回说起您身体不太舒服。”韩其问,“现在好些了吗?”
是个很好的开头。
韩费凡摇头:“我这都是老毛病了。”他叹了口气,斟酌了一下措辞,缓缓道,“倒是你,小七,这些年真是委屈你了,让你受了很多苦。哎,你那时候小,很多事情又不能和你说,真是难为你了。这些年,我一直在找机会,想和你聊聊。我和你母亲结合是我高攀了她,但我们两个的性格……就算开始迁就,也真的是没办法长久的——”
韩其看着他。
韩费凡又说:“我这个老毛病,是当年生下你以后,害怕你母亲再遭罪,去做结扎手术,结果手术出了点问题,留下的后遗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