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费凡扬了扬手指,示意晚娜闭嘴。向阮颂道:“去吧。”
外面的雨不知什么时候又下了起来。雨滴稀稀落落。
韩其这一回没有等在旁边,而是直接站在铁艺大门正中,两个门卫打着伞站在他前面一米的地方挡住他往里面的路。
“他在干什么?”他的声音很冷,有不易察觉的颤抖和深深的倦意,“你们告诉他,我母亲快死了,想见他最后一面。他也不肯吗?”
他们看着韩其,像看一只落难的幼虎。
一人按住包里新收的钱说:“哎呀,小七爷,刚刚我们已经顶着挨骂的风险进去试了,可是老爷不见,有什么办法呢?你别为难我们这些做事的啊。”
另一人说:“就是。你一个亲儿子都喊不动,更何况我们呢?是不是?以前陈家有钱,老爷愿意听一听,现在不一样了,现在老爷自己都忙不过来了不是?”
雨水顺着韩其紧绷的下颔线滚进脖子,他纹丝不动。
时隔大半年,韩其看起来好像又长高了一些,身量愈发挺拔,而那双眼睛也更冷了。
看见阮颂出来,那双狭长又深邃的眼睛充满戾气立刻盯着她,带着隐隐的期待和厌恶交织,他的眼睛红红的,不知道是雨水还是别的什么。
他张了张嘴,等着阮颂开口。
阮颂知道他想听什么,他在等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