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维方感觉到孙子确实是有些恼,尴尬地笑了笑:“文柏,你29了。22岁那年去望田,一晃,七八年了?我那年去望田,我就感觉出来,你喜欢她,对不对?”

听到蒋维方的这些话,蒋文柏突然沉默了。

蒋维方继续说话:“我不是封建守旧只讲门第的坏老头,我也没在乎过她已婚的身份。”

“我只是想告诉你几句话,和她一起,你要承担以前承担不了的东西。她为了你,也会失去她现有的一切。”

“你一年年大了,组织是不是已经催你好几次让你结婚了?你如果再不结婚,仕途也就到此为止了。”

“但你娶了她,也就到此为止了。”

“她嫁了你,同样也到此为止了。”

“钱与权,不可两得!”

蒋维方叹了一声,“好好考虑清楚!我让你小姑过去,就是为了捅开这层纸,你也到了必须做决定的时候了。”

“你们中间的障碍从来不是身份和门第,而是你们都太优秀了。”

蒋维方笑了笑,挂了电话。

蒋文柏久久地坐在椅子里,半晌不语。

他想起自己第一次与洛洛见面,她脸上洋溢着快乐而青春的微笑。

一晃,竟然这么多年过去了。

少年人都长成了参天大树。

蒋文柏转头看向窗外。

行署大院里已没有洛洛的车。

他的心,突然空荡荡的。

洛洛回去后,并没有说家属区的事,而是把已经批示出来成立三轮车分厂的事情告诉大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