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国庆,你坐下。”张翠花用手向下压,“坐下,坐下,看你爸啥意思。”
“妈,我去年一年的工分只落在冯家两口子后面,只要生产队公平,我拿到个名额是很肯定的。”
赵国庆看了一眼赵红梅,“自己努力挣来的,用起来才香。抢别人的?”
他笑了一笑:“早晚付出代价!”
说完,他大踏步走出堂屋,头也不回。
赵红梅气得站起来:“妈,你看他啥态度?”
张翠花不看赵红梅,只是盯着赵添禄:“他爹,你是个啥意思……”
她犹豫了一下,“我就是怕生产队不公平,现在洛洛在生产队里一手遮天,她如果说不把工作给谁,这工作肯定不会给谁。”
“她敢?她算个屁!”赵红梅嗤地一笑,“惹毛了我,我让她好看!”
“你算个屁?”张翠花哼了一声,“还让她好看?你在赵村大队说一句洛洛的坏话试试?那些人不锤死你才怪。”
“行了行了,说这些没用的话做啥?”
赵添禄觉得这母女俩人除了阴阳怪气之外没一点别的用处。
“那你说工作的事,咋弄?”张翠花不满地皱了皱眉。
“到时看吧!去年就是按工分的,今年应该也是按工分。工分多少,大家心里都有数……”赵添禄的态度就是没有态度,走一步看一步。
“万一洛洛使坏,不许工作给大哥咋办?”赵红梅眼珠一转。
“她如果使坏?”赵添禄犹豫了一下,下了狠心,“到时我就上县府告她!”
“到时我跟着爸一起去!我就不信我们父女俩还弄不倒她一个?”赵红梅听到赵添禄这么说,低低地笑了。
第二天,赵红梅就开始散布谣言:“我大哥说了,他就是得到名额也不要,让给生产队的其他人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