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听唐枕这样说,父子二人心中顿时明镜一般,一眼照出了唐枕心中所想。
赵之近心道:唐枕再厉害, 终究只是个年轻人,以为他们看不出来吗?
心里这样想,面上却还是一副长辈的慈和态度,“贤侄且放宽心,我们这次前来, 就是来解安州燃眉之急的。”
赵伯秀道:“不错, 我们赵家, 连同另外三家的船舱里都带了不少绢帛米粮,少说也够安州吃上两月的。”
唐枕顿时大喜, “当真?”
赵氏父子自然是点头, 就听唐枕道:“那好, 我立刻差人去将船上米粮运过来,赵世伯, 你与另外三家对安州的牺牲与奉献, 安州上上下下绝不会忘, 今后安州若是再缺钱缺粮,还望世伯能继续号召其他世家带着钱粮来援助。”
唐枕这话似乎很得体,可是听在赵氏父子耳朵里, 却很是怪异。
没等他们说话,唐枕便开口了,毫不客气,“卸下米粮绢帛后,还请世伯带着其他人从哪儿来回哪儿去,安州如今捉襟见肘实在无力招待诸位。”
赵之近带着钱粮而来,就是因为心中理亏,才谋算着送些好处给唐枕,好让自己继续回到安州做太守甚至刺史,至于唐枕……他杀石啸、夺回安州有功,掌个安州兵权并不过分,完全可以与他共治安州府。
可是赵之近没想到,唐枕竟然这么贪!他竟想拿走钱粮却将他们赶出安州?
因为带了尽一万兵马,赵之近心有底气,所以此时说话还算和气,“贤侄这样,莫非是想效法王佑之流,也图谋造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