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之近想了又想,忍耐下了这股脾气,首先起身离开了船舱,他上到甲板上,一张颇有威严的面孔暴露在码头上众人的目光中。
“原来真是赵太守啊!”
赵之近踩着舷梯下船,却没见到唐守仁,更没见到唐枕,码头上相迎的只有一群形容粗鄙的管事下仆,赵太守正要发问,忽然听见人群中响起了一阵大声的“窃窃私语”。
“这就是赵太守啊!真是人模狗样。”
“烧了粮仓弃城而逃,呸,真是小人!”
“这种人迟早要遭报应!”
赵之近:……
赵伯秀也沉了面色,“谁!是谁在胡说八道!”
前来迎接的管事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家,他微微佝偻着身子,疑惑地往周围看了又看,“大人,没有人说话啊!”
赵之近和赵伯秀环顾一圈,确实没见到哪个贼眉鼠眼的在大放厥词,两人于是暂时咽下了这口气,带着几十名护卫跟在管事身后往前走。
谁料刚刚走了几步,又有声音响了起来。
“这赵家没一个好人,安州不欢迎他们!”
“赵家人滚出安州!”
“是谁在说话!”这回连赵之近也忍不住了,朝着四周吼了一声。
四下里顿时一静,老管事疑惑道:“大人,哪里有人说话?”
赵伯秀冷笑道:“明明有人在骂赵家不是东西,还要我们滚出安州,我们都听到了还想抵赖?这种当众折辱士族的贱民,按律应当流放千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