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伏在案上写帖子时唐枕就在旁边盯着看,不止一次提出要代劳。
婉婉才不肯,“这是婆母让我练手的,由你代劳,我还怎么学?”虽然她心里已经原谅唐枕了,但还不能让唐枕知道,要不然他一定会觉得她是个没脾气的!
婉婉这般想着,书写请帖的模样更认真了。
她写了一会儿,忽然听见唐枕问:“婉婉,你累不累?腰酸不酸?”
婉婉点头,她每次来葵水,都容易觉得疲累,腰也会酸,唐枕怎么知道?
唐枕心想:我就知道,我平时那么生猛,在床上怎么可能一次就够,肯定是一次一次又一次,两次三次四五次……可怜的婉婉,被这么折腾,腰不酸才怪。
他忆起早上看见的,床褥上触目惊心的一块血迹,不难想象昨晚婉婉受了多少苦,可怜的婉婉,脸都白了,眼下还有一片青黑……明明难受却还要做出不在意的样子。
她总是这么善良,这么体贴。
这样想着,唐枕看向婉婉的目光又充满了怜爱。
“婉婉,我给你揉揉吧!”
想起唐枕那手劲,婉婉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,“不必了,我也没那么难受。”她还有好多份请帖没写呢。
唐枕见状抓起一张,“那你念,我给你写。”
婉婉同意了。太守府的七夕宴自然不简单,受邀的除了唐家亲朋好友外,还有唐大人的同僚下属等等,这部分写完,就轮到婉婉娘家那边了。写完父母后,婉婉犹豫了一下,念出了表哥沈从的名讳。
唐枕笔下一顿,心里不太舒服,便道:“你这位表哥,似乎很不一般嘛!”
婉婉知道在他说的是那封信,当即道:“要不是表哥送信来,我还被你蒙在鼓里呢!”
唐枕有些心虚,但想了想,他还是将那件事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