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抱着唐枕换下来的衣裳,她有些叹气,脸颊鼓了又鼓,抱怨一句,“他们怎么那么无礼?”

唐枕想起那些面黄肌瘦的流民,替他们说话,“我要是饿极了发现面前有一碗粥,那我肯定抢得比他们还难看。”当然,他不会把粥洒了,只会全部倒进自己嘴里。

听他这么说,婉婉不由想起自己年幼时做错事,被罚跪祠堂一天不许吃喝的经历,那时候嬷嬷递过来一块点心,她也是问都不问就抢了过来,至今想起都有些脸热。那些流民,他们一定饿得更久吧!

婉婉这么想,便问,“不是说流民都安置好了么?”

提起这事,唐枕就皱眉,“原本是这样,但锦州那边生了乱子,据说是当地州牧不服新帝,自立为王,新帝自然要派兵镇压,战乱之下,百姓流离失所,跑着跑着,就有一些跑到安州来了。”

他爹这些日子安置流民,忙得脚不沾地,好不容易将永州那边的难民安置好了,锦州那边又涌过来一批。

唐枕继续道:“那位新帝登基才两年,地位似乎不太稳当,这两年外边天灾人祸不少,没准什么时候就祸及安州了。”

婉婉微微睁大眼睛,“那……怎么办?”

唐枕找了另一件外袍披上,看她瞪圆眼睛,不由笑道:“放心好了,就算真到山穷水尽的地步,我也不会让你饿肚子的。”

婉婉闻言微怔,嘴角不由抿出个小小的笑。

傍晚用过饭,两人回到屋子,婉婉看唐枕坐在灯下一边看书一边啃果子,她犹豫了一下,坐到他身边,将一封花笺递了过去。

唐枕疑惑地看着这张花笺,那上面绘着一株栩栩如生随风摆动的花草,颇为飘逸。好看是好看,但上面一个字也没有,唐枕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啊!

跟婉婉大眼对小眼看了一会儿,唐枕注视着小花脸一脸邀功的模样,他恍然大悟,“噢,这是画来送给我的对不对?好看好看,我非常喜欢。”他顺手将花笺接过来插在书上。

婉婉:……

她看了看花笺,又看了看唐枕,如是两次后,才疑惑道:“夫君,这是孙御医的笺纸呀,这上面绘的是一味草药。你不是曾找孙御医看过病么?”

唐枕: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