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婉婉:“拳头是力量,可是力量并不只是力气,女子倘若有了安身立命的本事,不必再依附他人而活,那自然就有了力量。”

王夫人心想婉婉还是太年轻,把事情想得太轻巧,说得容易,可又凭什么安身立命呢?赚钱的活计连男子都不够分,女子上哪儿找去?读书识字的人那么多,可是官职有限,处理庶务的吏员都要抢破头。

她正想着,这时便听婉婉道:“我们安州有通往海外的大船,海的另一头有许多小国,他们有高产的粮食,只需要我们拿纺织品与绣品去换。夫人,他们要的太多了,安州吃不下这么多,不知道兴州愿不愿意帮这个忙?”

王夫人:……

婉婉从楼上下来时,外头已经下起了下雨,王佑似乎与唐枕相谈甚欢,几次邀请他同乘马车,被唐枕拒绝后才遗憾又疑惑地先上了车子,只有唐枕还站在廊下等着。

见婉婉下来,唐枕一下推开没眼色的下属,抢走对方手里的伞,撑着伞就护着婉婉朝马车那儿走。

婉婉觉得很奇怪,明明马车可以停在泰兴楼门口,明明他们不必撑伞再走一段,为什么马车停那么远?

她疑惑地看唐枕一眼,唐枕却并没有看她,只是撑伞跟着她走,两眼无神,不知在想什么。

婉婉又侧头去看跟随的三名侍从,正对上侍从无可奈何的目光。

于是婉婉明白了,只是不等她发问,唐枕自己说了出来,“我曾经看过一部电影,男女主就是这样撑伞走在微风细雨里的,浪漫。”

婉婉低头看着自己被雨水泥点弄脏的鞋面和裙角,不答。

唐枕:“我以前不理解,觉得莫名其妙脑子有病,现在我懂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