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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之隐翻了个隐蔽的白眼,小声嘀咕,“还桂花糕?事真多,那玩意我还没学会。”

“易浅,这个你就不知道了吧,辛哥花粉过敏,深哥上回说他再也不吃桂花糕了。”齐力笑着说。

吴之隐关上甜品柜门,直起身,手指转着金黄色的舒芙蕾,抿了抿唇没说话。

“哎?辛哥花粉过敏?你怎么知道的?深哥告诉你的?”易浅问。

齐力端着碗,挑了一筷子青菜放进去,“上次小剧场辛哥表演,深哥不没去吗,他让我去买了一堆树送过去,我当时好奇问了一句,以前都是送花的,送树也太奇怪了。他告诉我辛哥花粉过敏。”

“啧啧啧,常离你学学。”易浅酸柠檬地说。

常离抓起汤勺,默默地给易浅舀了一勺子黑鱼片。

吴之隐端着托盘往外走,边走边问,“秦深就这么喜欢吃桂花糕?”

“是啊,他喜欢地不得了,”易浅答,“因为是你做的嘛。”

“哦,”吴之隐点点头,“那等我忙过这一阵再给他做。”

他双手端着餐盘上楼,心里软软的,像块橡皮泥一样被那个人轻轻捏着,留下了那个人清晰的指印。

推开卧室门,房里很安静,连窗口的风都吹地安静。

秦深躺在床上,已经睡着了。

吴之隐关上房门,蹑手蹑脚地走过去,把餐盘放到床头柜上,一条腿曲着坐到床边,直直地盯着秦深熟睡的脸。

原本就冷白的脸因为受伤而更加冷白瘦削,秀长的睫毛低垂,浅色薄唇微微张开,鼻息轻缓地卷缩着侧躺,被子拉在脖子根,裹得严严实实,看上去有些可怜无助。

受伤就是受伤,虚弱就是虚弱,秦深硬撑着掩饰,把他这个医生都骗过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