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是找不到欧源?”吴之隐手垂在膝盖上,手背红紫一片,还有点点血痂。
“找不到,”易浅说,“我们摸到湖心去看了,没有医学院,那地方好像消失了。”
齐力想不通地摇头,“怎么会这样呢?我明明记得在那个地方,就那么凭空消失了。那么多人,那么多设备都去哪儿了?”说完烦躁地揪着自己的头发。
常离:“我们再去潜深一点试试,再多试几次。”
“不用了,我不能再等了,他也不能再等了,”吴之隐抬手拂了拂秦深额角的黑发,浓黑眼眸温柔地看着秦深,再抬起头时,温柔的眸子定定的,坚硬地像块黑漆漆的顽石,“我来找欧源。”
“你怎么找他?”齐力问。
“打电话。”
齐力、常离、易浅:既然可以这样,你为什么不早点找他?
吴之隐:因为我并没有十足的把握,但现在即使没有把握,也得试一试。
他帮秦深把被子往上拉了下,起身,冲另外三个做了个出去再说的手势。
三个人前前后后地下楼,到了院子里,围坐到墙边的圆形小石桌边,吴之隐掏出手机拨号后按了个免提,把手机放到桌面上。
没人接,电话铃响到自动挂断。吴之隐伸手点了个重拨。
重拨了四次,电话才被接通。
“什么事?”话筒里传出欧源嘶哑虚弱的声音。
欧源的声音明显不对,他身体状况不好,吴之隐作为医生的直觉向来很准。
“欧总,你现在在哪里?”吴之隐掀起眼皮,看着对面的三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