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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就料到秦达楷会是这种反应,秦深无所谓地耸耸肩,“爸,我们两算是谈崩了。”他转身往楼上走了。

“哗啦啦——”楼梯栏杆像多米诺骨牌似的,摧枯拉朽地倒了一片,木屑纷飞。

不知道是这对盛怒的父子中谁的杰作。

秦深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尽头,下一分钟,一道嚣张的金光带着呼啸从二楼卧室的窗边腾起,直冲云霄。

易浅给秦深打通电话的时候,秦深正垂头坐在丹朗峰顶的一团云上,长腿曲起,手腕无力地搭在膝盖上,几缕黑发垂在额前,寒风把这团云吹地飘摇欲坠。

秦深把腿往里缩了缩,随着这团云飘飘荡荡,仰头让风扫过自己的脸,山里的风冷地像小刀子,秦深被吹出了泪。

手机铃固执地响了好一会儿。

秦深像短暂失聪了一样,好几次电话铃都没听到。等最终接通电话的时候,才发现手机屏上显示了6个未接电话,全是易浅打来的。

他点了个免提键,风声呼呼地灌进手机里。

“深哥,你在哪儿啊?”易浅问。

“山上,”秦深答,“什么事?”

“你又去丹朗峰了?”易浅电话那头还有常离,“深哥,要不要我们过来陪你?”

“嘁,陪什么陪?”秦深轻轻笑了下,“打电话我什么事?”

“那个深哥,常离他们跟踪欧源的事。”易浅忽然吞吞吐吐起来。

“哦,常离在你边上吧?发现什么了吗?”

易浅咳嗽两声,“欧源今天去了小剧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