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深坐在二楼正中间的包厢里,盯着那一团清透的蓝白。
那团蓝白靠着一楼观众席的边上大步移动,手里举个旗就可以冲锋了,嫌裙子碍事似的抓起裙边团在手里,一点都不娇美柔弱。
秦深靠进宽大柔软的皮质座椅,眼神跟着吴之隐移动。
这人他盯着看了两个月了,每次演出他都来看,看完送花,怎么抬手怎么走路,跳舞时的一颦一笑,他太熟悉了,简直是刻在他的脑子里。
秦深抬抬眉,眯起那双好看的凤眼,手指有节奏地点着座椅扶手。
吴之隐站在舞台偏左的位置,先向观众侧身行了个礼,抬手把搭在肩头的乌发拂到背后,竹笛横在嘴边,下一秒,高昂的曲调骤起,像用铁锤敲碎了寒冬湖面的冰,带着一股子直冲云霄的狠劲儿,每一个音符很有力道地从笛孔里炸裂而出,中气十足
剧院里除了笑傲江湖的曲调声,再无任何声响,所有观众的听觉视觉都被台上的那个人攥在了手心里。
秦深挺直了背,他以前喜欢立十柔美可人,今天舞台上这个不一样的立十更是让他心跳加快了几分。
“深哥,花买回来了,”一束鲜花递到秦深面前,“卡片写好了,插在上面。”常离坐在了易浅左边,易浅坐在秦深左边。
“哇,好漂亮的花。”秦深没接,易浅先把花接了过去,抱在怀里。
一大捧白玫瑰,外面包着层层叠叠的粉色包装纸,拦腰着几根金银双色的丝带,易浅低头闻了下花香,秀气的小脸笑意盈盈。
把常离看得愣了一下,拿手背拍拍易浅的胳膊,“你喜欢?要不我再去给你买一束?”
易浅转头冲他做了个鬼脸,露出两颗又尖又细的獠牙,斜了他一眼,“我什么时候沦落到找人要花的地步了?”
常离挠头:我不是,我没有,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花,不然就跟深哥的一块儿买了。
“二十年的哥们你连我喜欢什么花都不知道?”易浅鼻孔里哼了一声,“这还有什么好说的。”
常离:还是只知道挠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