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李辛也没干什么坏事,只不过是喜欢上了一个妖而已,怎么就得死了?看在那些通宵做出来的桂花糕的份儿上也不能让人家死吧。
作者什么逻辑?肯定没谈过恋爱。就算没谈过恋爱也知道这事儿不合理啊,比如吴之隐就知道。
再想到桂花糕,吴之隐伸手把口罩捂地更严实了些。他花粉过敏,这点儿倒是书里书外一个样。
广播体操做完了,吴之隐全身轻松,重新蹲下来,白皙修长的手指搭在膝盖上,盯着万瑶瑶捻花芯。
万瑶瑶侧头看他一眼:这玩意你不是从来都亲自动手弄的,今天怎么不动了?
“大伯,”吴之隐很乖地叫了万瑶瑶一声,“要不你先忙着?我想睡觉了。”
万瑶瑶:??去吧去吧,每天晚上都要你早睡,难得你听进去一回。
离开那堆丹桂10米远之后,吴之隐拉下口罩,深深地吸了一口秋夜凉爽干净的空气。
一阵悠悠的凉风吹过,他显然低估了那一大堆丹桂的威力,甜蜜的花香立即奉送给他两个大喷嚏,弄得他眼角又红又湿,在明朗月光的映照下更像颗脆弱易碎的水晶。
吴之隐确实想睡觉。三台手术,裹着成人尿不湿站在无影灯下15个小时,不吃不喝不休息。长年经月这样,累得直不起腰,连个恋爱都没功夫谈。
不仅这样,他后面还被抢救了两小时,心脏起搏器把他的肋骨都压断了两根。人哪能经得起这样的折腾?能不累吗?
再累也得先洗个澡,洗澡之前得先照照镜子。他长腿一迈,三两步跑进浴室,反锁了门。
“卧槽,”吴之隐对着浴室里的大镜子,双手扯着自己的脸,瞪大了眼睛,“一个炮灰而已,用得着长成这个样子?”
即使作为一个资深校草,他也对这张脸惊叹了。纸片人的美,是他从未见过的,更不是三次元能匹敌的。
吴之隐愤愤然,这么好看的人,怎么能那么早下线?
他心思一动,斜靠着墙,对着镜子,从上到下解开白色衬衫扣子,粉色透明的指尖划过衬衫丝滑的布料。吴之隐半眯起眼睛,一错不错地盯着镜子里的人。
锁骨陡峭,腰肢纤细,四肢修长,清晰的骨骼上覆着一层不多不少的肌肉,该白的地方白得耀眼,该黑的地方黑得发光,该红的地方红得诱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