邢亦脸色难看,一系列自认正派的臣子也脸色好不到哪里去,这人说的好像都挺对,可最后一句话怎么听都是不对!
一位老臣率先站出来,“陛下,您对这些外出的臣子已经颇为优厚,如今朝廷上上下下都在忙碌,众多臣子便是没有外派,也都忠于本职,并无懈怠,故——”
夏国使臣抢话道:“正所谓洪水紧急,这些人在外也要经历更多压力,不如给他们赠与更多衣食,再为河安县等地送去粮草药材,安抚当地百姓。”
吵架归吵架,防备归防备,夏国的使臣很快和越国的臣子达成一致,为河安县以及周边郡县的安排列出条条框框,互相弥补缺漏之处。
季琛从善如流纳谏,笑眯眯应下,旁边的大臣觉得夏国人太过热情,只觉有诈,奈何这些建议都极为实用,弃之不用似乎也不必。
下了朝,季琛还没歇上一刻钟,夏国的使臣又来了。
那五位使臣站成一排,对着季琛行礼,举止极为妥帖,辛公公虎视眈眈看着他们,带着自己会武的两个小太监站在季琛身侧,唯恐他们有什么异常。
结果,在辛公公的怒瞪下,那五位使臣面不改色,“臣等有三劝,一劝陛下勤政……”
季琛咽下一口点心,再迅速用了一块,捧着茶杯,品了一口,复又撑着下巴饶有趣味打量他们。
“二劝陛下爱民如子,方可保江山安稳;三劝陛下防范于未然,趁瘟疫尚未扩大,应当下全力救治,如今合我等两国之力,定然能迅速研制出药方……”
在旁边记录皇帝起居的史官奋笔疾书,双眼发亮,只觉人活久了果真什么都能看见,比如现在他就看见了夏国和越国的友好往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