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自称是那个男人的三子,如今十四,简称毕三,说是担心家里女儿的清誉所以一直未报官,却没想到长姐就在京都却不与他们相认,末了,毕三长跪不起,指着毕萱道:“你不认父亲,还伤了父亲,难怪以往村子里的人都说你没有教养,还带歪了二姐,你不配为人子女!”
聚在外面的人瑟瑟发抖,冬天也止不住他们看热闹的心,听到这句话,有人想指指点点,手又被人拍了回去,“你是不是忘了以前在茶馆里见到的?我们先别说话,指不定我们一不小心就被人给利用了,让官老爷审问先。”
冲过来后被戳伤的那个老男人送到了附近的医馆包扎,如今昏迷了过去,人事不省。
侍卫上前一步,脸色不是很好看。
他已经叫人进宫报信了。
毕三自然质疑过为什么毕萱为什么不用跪,京兆尹无奈解释,她是朝廷命官,两人本属同僚,自然是不必下跪。
毕萱突然很有雅兴,她叫人搬来了桌椅,送来了茶,再学着那位高坐在龙椅上的皇帝慢吞吞吃着点心,偶尔低头瞧一眼跪在下首的人,瞧见他面容扭曲满眼愤恨,只觉心情果然愉悦了许多。
十四了,在这个年代,勉强也算是要懂事的年纪,毕竟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在农家也要干不少体力活了。
这样的诛心之论,想出来当真是不容易,在这个时代,对于一个女子而言,这样的指责可以说是极其严重了。
想跪就跪吧,把腿跪坏了,她倒要看看谁会给他们去治!
没等多久,季培匆匆赶了过来,他朝着京兆尹一笑,“皇兄听闻此事,叫我来看看。”
京兆尹的眼神在季培和毕萱身上转了一圈,他撸了撸袖子,还是正式开始问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