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既然对公能对得起黎明百姓,那私底下,皇帝便是稍微对不起一两个人,辜负了谁,又能算什么呢?何况他瞧着白琦和商南也没有不愿意。

便是先帝被批判,罪名也不是废弃后宫诸妃和原配皇后,而是罔顾江山、纵容外戚。

只是怎么想都有点糟心,秦相暗叹一声,甩袖道:“给我备马车,我先去国子监瞧一瞧。”

管家应道:“是。”

国子监里,琅琅的读书声在老远处就能听见,秦相不由老怀欣慰。

穿过幼学所在的地方,秦相直接去了这批新进考生所在的地方。

这批考生里,如今只有商南得了正式的册封,有了官职,其余的人都被扔到了国子监里学习,当然,这次的学习不再是研读四书五经,而是学习如何处理事务、如何治理当地。

听闻下人通禀秦相过来了,国子监的祭酒放下手中的点心,匆忙喝一口茶简单漱口,忙不迭跑出来,“秦相,您来了。”

秦相点头,看着面前的年轻人朝气蓬勃,青年学子饱含对未来生活的喜悦、迫不及待想要去大展拳脚,不由面露微笑。

见秦相不说话,国子监祭酒朝着教室看了一眼,顿时一愣,这才想起来今天是那人授课,悄悄看了秦相一样又收回目光,强装无事。

“今日授课的是谁?”良久,秦相认真问道,又对书院院长嫌弃道:“怎么?你以为我是那些老迂腐,见不得这样的事情?”

只见讲台上,一个女子身着男子服饰,简单束起头发,她面容镇定、声音清晰,一字一句观点犀利。她没有认真掩饰自己的女性特征,细腻白皙的皮肤和脖颈处的干净昭显了她的女子身份,但她并没有躲闪也不曾害羞,察觉到窗户外面众人的观察时也只是冷静授课,不曾有分毫动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