承恩公双腿颤抖,险些再次吐血,“你,你们!”
证据太清晰,让承恩公连狡辩的余地都没有。
可那些圈养歌姬、打死百姓的事情,哪家完全没有做过?
但刺杀,他真的……承恩公刚想反驳,忽然想起了对陛下心怀不忿的长孙,以及最近经常出门的次孙。
他们一直习惯了先帝的宽容和厚待,如今承恩公忙着在外奔波,也没有教他们低调做人。
那他们有没有做什么?
承恩公不得不拼命抓着最后一根稻草,“陛下,大公主还与我孙儿宋潇结亲,还望陛下开恩。如今宋潇失去踪迹,老臣怀疑他已经落水去世,还望陛下看在宋潇的份上,饶过我宋家。”
说到最后,他也老泪纵横。
季琛无聊道:“可是宋潇在国孝期间纳了十房妾室,不敬公主,先帝与朕托梦,商议着解除两人婚约。”
作为未来的亡国之君,在捏造名义上面,季琛格外有天赋。
承恩公终于吐血,指着季琛道:“不!这不可能!分明是你栽赃陷害,还扭曲先帝意图,你——”
先帝怎么可能真的托梦!
汤潜作为侍卫,正好站立在附近,他扬起手中的刀,“不得对陛下不敬!”
刀光闪过,血花四溅,一根手指从空中落下,在地上滚开了,恰好落在了离承恩公最近的礼部尚书脚边,吓得礼部尚书面如土色。
“啊!”承恩公抱着手痛呼,鲜血不断从断指处流下,原本的痛骂也憋了回去。
“既然承恩公不信,那不如先送承恩公上路,亲自去问一问先帝!”季琛先是示意汤潜将人推下去,然后拿着玉玺,下了第二道旨意,“宋家先行抄家,所有人一律关押,再按律对宋家人分开审判治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