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敢肯定,丞相是知道他的真实性格,又没脸吐槽,只好随便吹捧几句。
宁源眼中精光闪烁,“说来皇后,哦,如今该称呼为静尘师太了,师太以前实在是多有缺漏,如今端王年已及冠,婚事却未定,正所谓男子当成家立业,如今端王也算立业,只是还未成家,难免一个人孤寂。”
季琛一愣,“这事——”
他话还没说出来,就被人打断。
“父亲!”宁文筝一把推开了门,语气有些高昂。
大概是出于怒火,宁文筝头上蝴蝶簪忍不住摇晃。
管事匆匆带上了门,不敢在这多待,还带走了所有伺候的仆从。
“您答应过我,让我再想一想。”宁文筝顾不得季琛,只是直视着宁源。
“你放肆!”宁源一拍桌子,桌面的茶杯顿时跟着一晃。
四十余岁的他并不显老,一身朱紫色官袍更显露多年的积威,“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怎容你有二话。”
宁文筝对着季琛行了一礼,勉强保持冷静,道:“如今正是国孝期间,我虽不才,但也不敢破例,更不敢有婚嫁之举。”
宁源能不知道国孝期间不能议亲吗?他当然知道!
可如今宁文筝已经十八有余,等到国孝一过,就是十九,再加上寻摸人选,定亲的时候就二十了。
二十的年纪,能挑选的人便越来越少。
宁文倚只是皱眉,“妹妹,我们也是为了你。”
宁文筝眼中也流露出几分哀求,“如今在家里的日子便是最好的,我只愿就这么保持下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