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人寒暄着,自有丫鬟奉了茶水,他们到了厅中坐下,陆陆续续来了些其他人,都是洛州城说得上名字的官宦世家子弟,果如此前豫王说的那样,这次的生辰宴,只请了同辈人。
薛矜从前是洛州城的小霸王,自从进了侯府,就很少再和这些纨绔子弟混在一起,如今见了,自然要说笑一番。
纪裴端着杯茶,细细观察着着来往的宾客,薛矜见状低声问他,“在看什么呢?”
纪裴道:“你看今日的宾客中,可有看出什么门道?”
薛矜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,将所有人扫过一遍,并没有发现什么,于是摇摇头,纪裴抹着杯盖,饮一口茶,道:“所到的宾客几乎涵盖了洛州所有的官宦子弟,上到公侯伯爵,下到四品小员,豫王府的招待只论品级,不讲亲疏,竟看不出哪些平时和豫王走的近些。”
薛矜瞬间明白了,豫王素有贤王的名声,在朝中颇有声望,可人缘再好的一个人,对人也该有亲有疏才对,然而豫王好似没有,这实在是令人奇怪。
两人讨论片刻,也没得出个所以然,只能静观其变。
隅中时分,门口处传来一阵骚动,门童大声通报道:“太子殿下驾到!”
在庭院中休息的人全都站起身来,恭候太子大驾,薛矜扶着纪裴起身站定,一身蟒袍的太子殿下在众人的簇拥中走进来,豫王领着大家上前见礼,太子微微抬手,笑道:“都平身吧,今日是大哥的生辰,别拘束。”
说罢又单独对豫王道:“对不住大哥,我来晚了,一会儿自罚三杯。”